33 中國水牢-2

另一組警察要求程連蘇取下海報，因為海報太過血腥… 帝國劇場難得的不見排隊人龍，倒是停了兩輛倫敦警察廳的馬車，大約翰急著往內鑽。 珍妮的照片和《奇聞奇事》的報導發揮了效果，警方訊問金陵福和拳匪的關係，摩瑟替金陵福全盤否認。摩瑟說得有理，金陵福不曾被中國政府判刑、通緝，怎麼會是拳匪之亂裡的匪徒？照片裡金陵福與拳匪的合照不過恰好金陵福在天津附近表演，拳匪仰慕他，一起拍了照而已。 警察問了問即離開，金陵福氣得臉色發青，見到大約翰哇啦哇講了一長串中文，摩瑟解釋過程，警方顯然受人指使，因為毫無任何證據。金陵福稍微消了氣便問，證實程連蘇是哪國人了嗎？ 大約翰無從回答起。 「你寫的金陵福故事是不是邱先生說的？」摩瑟厲聲質問，「未經過金陵福的同意，我正打算向其他報社指責你胡亂報導。」 嚇不到人，大約翰當記者五年了，被類似指責威脅過幾次，他習慣了。 「金陵福可以假裝沒見到你的報導，條件是你找到程連蘇劇團的中國女人了嗎？」 他們為何急著找小青？ 大約翰什麼也沒說，他不想把見過小青的事告訴金陵福，沒有原因，就是不想。 轉去另一間劇場，程連蘇的劇團顯得士氣高昂，新的海報貼在大門旁的櫥窗內：《殺死程連蘇》。海報上的程連蘇仍如以往打扮成中國將官，四名拳匪舉刀刺進他的身體裡，程連蘇露出痛苦的表情，而海報上到處是血跡。 當警察訊問金陵福是不是拳匪的同時，另一組警察圍在程連蘇的化妝間外，因為海報太過血腥，倫敦市政府覺得不妥，要求程連蘇取下海報。程連蘇拒絕，珍妮以憤怒發抖的嗓音說魔術表演是藝術，不該受到干預，況且終歸是魔術，到時舞台上的血跡絕對比金陵福的少。（待續）